記憶停留在二十一歲的清華女生柳志梅

記憶停留在二十一歲的清華女生柳志梅

【明慧之窗記者李佳綜合報導】在病情好轉時,柳志梅常常念叨著一些人名,說那是清華大學學長們,她甚至還提到了「黃奎」、「趙明」──那是兩位原清華小樹林煉功點的法輪功學員,他們在中國同樣遭受過殘忍迫害,如今遠在海外。問她多大了,有時不語,有時她會認真的告訴你,「二十一。」

二十一歲,那正是她入獄遭受政治迫害前的年齡。或許二十一歲之前是她生命中最美好最璀璨的片段,在歷盡滄桑後也難以磨滅,彷彿她的年齡她的記憶都靜止在那個時刻,她不曾長大,永遠是那個純真堅強的清華女孩,一切痛苦都未曾發生……

因堅持修法輪功被清華開除

柳志梅,出生在山東省萊陽市團旺鎮三青村。一九九七年,十七歲的柳志梅在一次選拔測試後,以「山東省第一」的成績被保送北京清華大學化學工程系。她也是一位法輪功修煉者。一九九八年時值法輪大法在清華大學弘傳,清華園就有近千名師生學煉法輪功,柳志梅來到清華,很快成為其中一名認真的修煉者。

一九九九年七月,中共江氏集團迫害法輪功之前,清華大學校內共有九個煉功點,柳志梅和劉文宇都在小樹林煉功點。

劉文宇說:「柳志梅在煉功點上話不多,總是默默地做她該做的事情,做甚麼都很認真。」一九九八年,去煉功點上學功的人很多,柳志梅自己學會了之後,就總是認真詳盡地幫助新學員糾正煉功動作。另一位功友說:「柳志梅為人謙虛,從不顯耀自己,純真卻又很有主見。」

一九九九年七月,江澤民集團開始迫害法輪功。十月底,所有堅持修煉法輪功的學生都被迫休學,柳志梅也被迫休學回家,當時柳志梅還沒有讀完大學二年級。

二零零零年二月到三月間,她懷著復學的希望回到北京。柳志梅復學不是沒有希望,事實上,清華化工系明確表示,只要她不再修煉法輪功,寫出保證書,她馬上就可以復學。

「她沒有寫,因為她認為煉法輪功沒有錯。而且法輪功講修真,她覺得自己不想放棄法輪功,就不能說假話寫保證。」劉文宇說:「我挺佩服她的,她當時才十九歲,但是對自己認為正確的她就堅持,沒有用任何所謂人的圓滑手段對待。這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在歷經數次被抓、被打及短暫關押後,柳志梅堅持信仰不妥協,二零零一年三月被清華大學開除。

身陷囹圄 仍給牢中人傳遞溫暖

二零零一年五月,柳志梅在北京海淀區的租住屋內被綁架,輾轉劫持到幾個看守所,後來被非法拘禁在北京市公安局七處看守所,柳志梅頭部被打變形,胸部被打傷,多個指甲被摧殘掉落。

在非法關押在北京豐台看守所期間,柳志梅經受了殘忍的酷刑。惡警把椅子的一個腿放在柳志梅腳面上,然後坐上去用力捻,用物品打她的腿,致使柳志梅兩個月後仍一瘸一拐的。

更令人髮指的是,幾個彪形大漢把柳志梅吊起來折磨,一個惡警說:「你再不說(指出賣其他法輪功學員),我就把你衣服扒光。」柳志梅當時年僅二十一歲,她哭著對惡警說:「論年紀你們和我父親差不多,我應該叫你們叔叔,求你們千萬別這樣……」

柳志梅被轉到北京七處看守所後,在一次提審時,被惡警蒙住雙眼押到一個秘密地點,關進一個長兩米、寬一米的牢房,開始了長達兩個月的折磨。

在一年多的輾轉關押期間,柳志梅樂觀而堅強。她教牢房裡其他人背法輪功經書《洪吟》,講做人的道理。在自己的日用品非常少的情況下,看到其他人缺少日用品,仍毫不猶豫拿出自己的東西送給別人。她的堅強、善良像冬日陽光,給同在獄中的人們傳送著人性溫暖。

叩上精神病患之名  每天注射不名藥物

二零零二年十一月,在柳志梅被綁架之後一年半,她被扣上十幾項罪名,經北京海淀區法院非法判刑十二年,轉至位於濟南的山東女子監獄。

從二零零二年底直到二零零八年柳志梅出獄前,山東省女子監獄的獄警鄧濟霞常帶著柳志梅去監獄小醫院由犯人強迫打針,幾乎天天都要打三針,理由是精神病。從監獄教育科裡經常傳出柳志梅的哭喊聲:「我沒有病!我不打針!我不吃藥!」

圖片來源:明慧網

柳志梅曾經自述,所注射的部份藥物有:氯氮平、舒必利、丙戊酸鈉、沙丁丙醇、氟丁乙醇、氟沙丙醇、沙丁乙醇等。柳志梅還曾經告訴別人,打針後嗓子發乾、大腦難受、視覺模糊、出現幻覺、無法排泄。

有目擊者稱,二零零五年三月八日,柳志梅在監獄接見室裡兩手搭在前來探望她的家人肩上,腦袋耷拉著、頭歪向一邊、有氣無力、站立不穩。

二零零五年的十月到十一月間,獄方給柳家打電話,說柳志梅病了,腦神經損傷,但不要家人去探望。第二天,柳志梅的父親前去監獄要求保外就醫,被獄方以「政治犯」為由拒絕。

釋放前被打毒針 才女發瘋失去記憶

二零零八年十一月十三日柳志梅被釋放,殊不知,這是更大苦難的開始。

十一月十三日下午兩點多,柳志梅被接出監獄。在火車上,柳志梅告訴家人,臨出來前三天檢查身體,說她後牙上有個洞,給打了針。至於那是甚麼針,注射的藥物是甚麼,柳志梅自己也不知道。

剛到家的頭兩天,柳志梅看上去還算正常。到第三天,柳志梅突然出現精神異常、躁動不安,開始胡言亂語,手舞足蹈,胳膊做出跑步姿勢不停地來回抽動,整夜不睡覺,即使睡也只是兩個小時,並且症狀一天重似一天。

柳志梅母親在得知女兒被判刑時就曾深受刺激,很快癱瘓了。當她終於盼到女兒出獄,卻看著好端端的女兒突然瘋了,柳母再也無法承受這樣無情的打擊,於三個多月後淒慘離世。

曾經是山東省第一名的柳志梅很快失去了記憶,甚至說不清自己的年齡,說話語無倫次,一句話往往重複三遍。而且大量飲水,每天要喝六、七暖瓶的水,小便尿在被褥上也不知道,睡在尿濕的被褥上也無知無覺。

後來家人想到柳志梅曾說在獄中打針,又觀察柳志梅牙齒上並沒有洞,因此親友一致認為是臨出獄前打的毒針效力發作,而監獄所稱的牙上的「洞」只是為了注射毒針找藉口而已。

經過七年的非人折磨虐待之後,她變得面容憔悴、走路蹣跚,兩腿分不開。以前的苗條不再,反而像生過孩子的女人一般體態臃腫。她的月經也極不正常,三、五天一次,染在衣褲上不易洗掉。她的臀部以下到腳腕的皮膚全是一片紫黑色。她的乳房嚴重下垂,仰臥時乳房垂及床面。

柳志梅出獄後第三天即開始精神失常,此後有幾個可疑男子以「照顧柳志梅、幫柳志梅治病」為由,分別把柳志梅接走了一段時間又送回來。柳志梅有時喃喃自語被人帶走到某處姦污的細節,如怎樣脫衣解帶,某人如何動作,甚至某人脫衣後的膚色等等,有時能細述地點和人名。

後來柳志梅懷孕了,可她依然無知無覺。在懷孕五個多月時,身形漸漸不同。2009年五月下旬,親友帶她去做了人工流產。

再遭警察綁架 病情加重淒慘離世

當地法輪功學員們不忍柳志梅的處境,他們租了一間民房,把她接來細心照顧。大家湊了一點錢,給柳志梅買來新衣服和生活用品。幾位大姐輪流陪伴她,給她唸書講故事聊天。

柳志梅一天數次尿在被窩裡,她們和柳志梅一起睡在滿是尿味的炕上。一位近七十歲的大姨,像母親一樣照顧她,一次次給她擦去身上的屎尿,為她清洗沾了屎尿的衣服被褥;一次次把柳志梅摔碎的碗碟收拾起來再給她做新飯……有時被柳志梅瘋打,被抓傷、從沒有一句怨言。

在大家辛苦付出和善意關懷之中,柳志梅一天天平靜下來,發病的次數越來越少,間隔越來越長,法輪功學員都滿懷憧憬和期待。

不料,二零一零年四月十六日,萊陽公安局的一群警察突然野蠻翻牆進屋,把柳志梅和陪伴她的四位大姐全部抓走,罪名竟然是「把柳志梅接出來照顧是非法拘禁」。提供房屋的高春紅被勞教,在臭名昭著的王村勞教所遭受了一年半的奴工勞役。

柳志梅被審訊後,當天下午被警察送回家。這次野蠻綁架使柳志梅的精神受到嚴重刺激,再次發病,又回覆到以前的精神狀態,甚至更糟。她不但在炕上、衣服上拉屎尿,更把大便抓在手裡玩,往牆上抹。

附近的村民表示:「把精神病人接去照顧,是大好人才能這麼做的,是應該發大獎狀表彰、上電視宣傳的,把這樣的好人抓起來,把病孩子再嚇瘋,這是甚麼人幹的事?這是個甚麼世道!可惜這個孩子本來病能好的,就這麼毀了,再也沒有希望了。」

二零一一年冬,親友去探訪志梅,她看上去比以前更癡傻。屋內奇臭難聞,炕頭的牆上骯髒不堪,斑斑駁駁都是她把大便抹上去而留下的痕跡。

二零一五年二月十三日早上,山東省煙台市西中荊村的一位村民和孩子散步,走到一口井邊,孩子看到井裡有一具屍體,頭朝下,腳朝上彎曲著漂在水面上。村民報警,找人打撈上來一看:面部呈紫色,頭部有傷,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內衣和毛衫,死者正是柳志梅。精神失常的柳志梅到底是如何落井的,是自己不慎落井,還是他人殺人滅口?情況有待調查。

柳志梅的悲劇映照著中共執政後對知識份子的激烈打壓,讓全世界看到,這個政權多麼的沒有自信,要把最聰明的人們都變成奴隸。為什麼中共這麼害怕大學生,想要嚴格控制大學教育,管制知識份子的思想?因為專制統治和理論灌輸完全禁不起討論與思辯,知識份子一旦了解普世價值的真相,就會頭也不回地拋棄共產黨,其罪惡也將受到法律制裁與歷史清算。

柳志梅,一位秀氣的清大才女,以花樣女孩的寶貴生命,再次提醒人們看清中共邪黨的罪惡;唯有解體中共、制止迫害,中國的未來才有希望。

(原文:永遠的二十一歲

https://big5.minghui.org/mh/articles/2010/4/27/%E6%B0%B8%E9%81%A0%E7%9A%84%E4%BA%8C%E5%8D%81%E4%B8%80%E6%AD%B2%EF%BC%88%E5%9C%96%EF%BC%89-22234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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